三国志

《三国志》是我国著名史学家陈寿(西晋)撰写的史学名著,记载了从魏文帝黄初元年(220)到晋武帝太康元年(280)魏、蜀、吴三国鼎立时期的历史,后代家喻户晓的历史人物曹操、刘备、孙权、诸葛亮、关羽、周瑜等都有记载。《三国志》与《史记》《汉书》《后汉书》并称为“前四史”。全书共六十五卷,其中《魏书》三十卷、《蜀书》十五卷、《吴书》二十卷,南朝宋裴松之为之注,引魏晋时人著述两百多种,丰富了陈寿《三国志》文本本身。

和常杨杜赵裴传

太祖定荆州,辟为丞相掾、属。时毛玠、崔琰并以忠清干事,其选用先尚俭节。洽言曰:“天下大器,在位与人,不可以节(俭)检也。俭素过中,自以处身则可;以此节格物,所失或多。今朝廷之议,吏有著新衣、乘好车者,谓之不清;长吏过营,形容不饰,衣裘敝坏者,谓之廉洁。至令士大夫故污辱其衣,藏其舆服;朝府大吏,或自挈壶餐以入官寺。夫立教观俗,贵处中庸:为可继也。今崇概难堪之行以检殊途,勉而为之,必有疲瘁。古之大教,务在通人情而已;凡激诡之行,则容隐伪矣。”。魏国既建,为侍中。后有白毛玠谤毁太祖;太祖见近臣,怒甚。洽陈玠素行有本,求案实其事。罢朝,太祖令曰;“今言事者白玠不但谤吾也,乃复为崔琰觖望。此损君臣恩义,妄为死友怨叹,殆不可忍也。昔萧、曹与高祖并起微贱,致功立勋。高祖每在屈笮,相恭顺,臣道益彰,所以祚及后世也。和侍中比求实之,所以不听,欲重参之耳。”洽对曰:“如言事者言,玠罪过深重,非天地所覆载;臣非敢曲理玠以枉大伦也。以玠出群吏之中,特见拔擢,显在首职;历年荷宠,刚直忠公,为众所惮:不宜有此。然人情难保,要宜考核,两验其实。今圣恩垂含垢之仁,不忍致之于理;更使曲直之分不明,疑自近始。”太祖曰:“所以不考,欲两全玠及言事者耳。”洽对曰:“玠信有谤主之言,当肆之市朝;若玠无此,言事者加诬大臣以误主听。者不加检核,臣窃不安。”太祖曰:“方有军事,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?狐射姑刺阳处父于朝,此为君之诫也。”太祖克张鲁,洽陈便宜以时拔军徙民,可省置守之费。太祖未纳,其后竟徙民弃汉中。出为郎中令。

后袭领丞相长史,随太祖到汉中讨张鲁。太祖还,拜袭驸马都尉,留督汉中军事。绥怀开导,百姓自乐出徙洛、邺者,万余口。夏侯渊为刘备所没,军丧元帅,将士失色。袭与张郃、郭淮纠摄诸军事,权宜以郃为督,以众心;军遂定。太祖东还,当选留府长史,镇守长安,主者所选多不当。太祖令曰:“释骐骥而不乘,焉皇皇而更索?”遂以袭为留府长史,驻关中。时将军许攸拥部曲,不附太祖而有慢言。太祖大怒,先欲伐之。群臣多谏:“可招怀攸,共讨强敌。”太祖横刀于膝,作色不听。袭入欲谏,太祖逆谓之曰:“吾计已定,卿勿复言!”袭曰:“若殿下计是邪,臣方助殿下成之;若殿下计非邪,虽成宜改之。殿下逆臣,令勿言之,何待下之不阐乎?”太祖曰:“许攸慢吾,如何可置乎!”袭曰:“殿下谓许攸何如人邪?”太祖曰:“凡人也。”袭曰:“夫惟贤知贤,惟圣知圣;凡人安能知非凡人邪?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,人将谓殿下避强攻弱;进不为勇,退不为仁。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,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起音;今区区之许攸,何足以劳神武哉?”太祖曰:“善!”遂厚抚攸,攸即归服。时夏侯尚昵于太子,情好至密。袭谓尚非益友,不足殊待,以闻太祖。文帝初甚不悦,后乃追思。语在《尚传》。其柔而不犯,皆此类也。

入为司空掾属、主簿。时于禁屯颍阴,乐进屯阳翟,张辽屯长社;诸将任气,多共不协。使俨并参军,每事训喻,遂相亲睦。太祖征荆州,以俨领章陵太守。徙都督护军,护于禁、张辽、张郃、朱灵、李典、路招、冯楷军。复为丞相主簿。迁扶风太守。太祖徙出故韩遂、马超等兵千余人,使平难将军殷署等督领;以俨为关中护军,尽统诸军。羌虏数来寇害,俨率署等追到新平,大破之。屯田客吕并自称“将军”,聚党据陈仓,俨复率署等攻之,贼即破灭。时被书差千百兵往助汉中守,署督送之。行者猝与室家别,皆有忧色。署发后日,俨虑其有变,乃自追至斜谷口,人人慰劳;又深戒署。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,署军复前里;兵果叛乱,未知署吉凶。而俨自随步骑百人,皆与叛者同部曲,或婚姻;得此问,各惊,被甲持兵,不复自安。俨欲还,既等以为:“今本营党已扰乱,身赴之无益,可须定问。”俨曰:“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,要当闻行者变,乃发之。又有欲善不能自定,宜及犹豫,促抚宁之。且为之元帅,既不能安辑,身受祸难,命也。”遂去。行里止,放马息;尽呼所从人,喻以成败,慰励恳切。皆慷慨曰:“死生当随护军,不敢有!”前到诸营,各召料简。诸奸结叛者百余人,散在原野;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,余不问。郡县所收送,皆放遣,乃即相率还降。俨密白:“宜遣将诣大营,请旧兵镇守关中。”太祖遣将军刘柱将千人往,当须到乃发遣;而事露,诸营大骇,不可安喻。俨谓诸将曰:“旧兵既少,东兵未到,是以诸营图为邪谋。若或成变,为难不测。因其狐疑,当令早决。”遂宣言当差留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,其余悉遣东。便见主者,纳诸营兵名籍,案累重,立差别之。留者意定,与俨同心。其当去者亦不敢动,俨日尽遣上道;因使所留千人,分布罗落之。东兵寻至,乃复胁喻,并徙千人,令相及共东:凡所全致万余口。

裴潜字文行,河东闻喜人也。避乱荆州,刘表待以宾礼。潜私谓所亲王粲、司马芝曰:“刘牧非霸王之才,乃欲西伯自处;其败无日矣!”遂南适长沙。太祖定荆州,以潜参丞相军事。出历县令。入为仓曹属。太祖问潜曰:“卿前与刘备俱在荆州,卿以备才略何如?”潜曰:“使居中国,能乱人而不能为治也;若乘间守险,足以为方主。”时代郡大乱,以潜为代郡太守。乌丸王及其大人,凡人,各自称“单于”,专制郡事。前太守莫能治正,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。潜辞曰:“代郡户口殷众,士马控弦,动有万数。单于自知放横日久,内不自安。今多将兵往,必惧而拒境,少将则不见惮。宜以计谋图之,不可以兵威迫也。”遂单车之郡;单于惊喜。潜抚之以静。单于以下脱帽稽颡,悉还前后所掠妇女、器械、财物。潜案诛郡中大吏与单于为表里者郝温、郭端等余人,北边大震,百姓归心。在代年,还为丞相理曹掾。太祖褒称治代之功,潜曰:“潜于百姓虽宽,于诸胡为峻。今(计)继者必以潜为(理)治过严,而事加宽惠;彼素骄恣,过宽必弛;既弛又将摄之以法,此忿争所由生也。以势料之,代必复叛。”于是太祖深悔还潜之速。后数日,单于反问至。乃遣鄢陵侯彰为骁骑将军征之。潜出为沛国相。迁兖州刺史。太祖次摩陂,叹其军阵齐整,特加赏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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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公案
又名《龙图公案》

明代的公案小说,讲述包公破案的故事,是中国古代文学三大公案之一。影响较大。作品描写包公运用自己的智慧、经验和胆识,或根据生活常识,或探究人情物..